“我认识为数不多姓杨的,没一个好东西!”温软咬牙切齿,欧若蓝仿佛听到了磨牙声,她找到了盟军不是?有人比她更恨杨宣倪,而且恨得范围比她还广,她最多就是不喜欢杨宣倪而已。不过……欧若蓝细琢磨了一下,除了杨宣倪,还有谁姓杨?而且跟温软有过节?
欧若蓝想不出,直接问出来了,温软哼了一声,居然没动静了。怎样啊,还有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吗?那一声哼,饱含幽怨的意思?欧若蓝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分析对了,不过也没再追着不放,“这事,是我不对,私下答应你,还单方面反悔。”
“哎呀,我也不是跟你计较
啦,咱两谁跟谁,”温软一副咱们好姐妹的语气,“就是一听到姓杨的,我就来气。”欧若蓝还真纳闷,这姓杨的,到底怎么惹着她了,该不是杨宣倪种下的祸根吧?
“杨宣倪曾经做过伤害你的事吗?如果有,而且真的是她的错,我会考虑让她道歉的。”
“你可拉倒吧,”温软的语气,欧若蓝大概能想象出,那是怎样的画面,大概就是不相信那种直摆手连说你可拉倒吧,“她们姓杨的,没别的本事,骗人欺负人一来一来的,我告诉你,你让杨宣倪做你助理,你小心点,别被骗的血本无归。”
“……”这说的好像是诈骗犯,别的不说,杨宣倪品行方面是没问题的,某方面比她还正直呢,要不然,搞偷袭的人怎么轮得到她?温软还在说:“不仅人品不行,道德也败坏,你说这世上,怎么会有这么渣的人的啊?”
欧若蓝皱了皱眉头,并不是很爱听,不喜归不喜,但她不会恶意诋毁。温软对于欧若蓝的抵触情绪并无察觉,还在继续怒斥姓杨的都没一个好东西,在她恶狠狠地说到姓杨的都不会有好下场时,欧若蓝突然出声打断她,“温软,差不多就行了。”不管是不是真的有一个姓杨的,曾经伤害过温软,但不是所有姓杨的都该受到这个诅咒。
温软当即噤声,情绪低落地哦了一声,欧若蓝揉揉眉头,“诅咒人那是无能的人才会做的事,真想让一个人不好过,不是在角落里碎碎念自怨自艾,活出你自己,并且比她活得精彩,最好能让她看见你活得很精彩,那才是最解气的,”欧若蓝有些不耐烦,不过还是耐着性子说:“一个人在电话里,指责、辱骂、诅咒,那有什么用?”温软半天没了动静,欧若蓝状似叹气地呼了一口气,“温软,我不是想教训你还是怎样,只是觉得,你这样,对你自己是最不好的,你讨厌的那个姓杨的人,根本不知道你现在怎么样,也许活得逍遥快活,而你自己却还活在过去里不可自拔,到底谁损失大啊?”
温软半晌又是无言,欧若蓝已经准备挂电话了,电话里传来了轻轻的……抽泣声?不是吧……欧若蓝头要大了,她这是把人说哭了?问题是她也没说什么啊?这抗击性也太差了,就这样,还在那叫嚣……也是,就因为这样,也只能叫嚣一下过过嘴瘾了。
杨宣倪这时候从厨房出来了,手里拎着扫把,估计是要扫地,扫把在她手里转成金箍棒了,嘴角还有笑,看样子心情相当不错了。
你看,这就是人的差别,今天,温软把杨宣倪一顿怼,但人家照样开心,温软呢?怼了人,自己还憋屈够呛。她和杨宣倪过招那么多次,从没见糙汉子哭过,抗压性一流,果然,还是和杨宣倪吵架动手没压力,对着温软这样的姑娘,她以后还是别嘴贱了,“温软,你别哭了,我……”她想说,我对不起,但说不出。
“你以为我不想吗?”温软抽噎着反问,“你当真以为走出记忆,是那么容易的一件事?”
“我没说容易啊……”欧若蓝忍不住回了嘴,她会不知道走出过去有多难吗?她现在正在煎熬中啊。
“你……”温软大概被气得又想哭了,不哄就算了,还要怼她。
“我不是很会哄别人,不过,我觉得,就算不容易,也要先去尝试,”欧若蓝大长腿往桌上一搭,方便杨宣倪扫地,慢悠悠地说:“尝试了至少还有机会,不尝试哪有机会?”就像杨宣倪,她也没有想过,会有这么一天,她坐着,杨宣倪站着;她呆着,杨宣倪干活啊……
杨宣倪扫把柄磕磕欧若蓝的大长腿,示意她让开,欧若蓝往旁边一扭,杨宣倪过去了,继续扫地。对于做家务事,杨宣倪从来不攀着欧若蓝,她居然还哼着歌,似乎挺享受这过程的。
杨宣倪,其实挺居家的,大概是男人们眼
里适合过日子的人,突然想起母亲说过,找媳妇就得找这样的,会做饭,能干活,家里家外一把好手……这说的完全就是杨宣倪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