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哈哈哈哈哈哈哈.......都说我的墨儿聪明,没想到还真是聪明,这件事你想了很久吧?你一点也不像承认你的母亲是一个嗜血成魔的人吧?”她一边说一边扒拉着头发。
“由不得我,母亲你就是这样的人。”临墨淡淡地说着,身体微微前倾。
闵烛饰鼻子里突然涌上一阵酸涩,临墨也很敬重自己的母亲的吧,看到自己的母亲这般模样,他也很心痛吧?
“啊啊啊啊啊!够了!你这个逆子!逆子!!!!”夫人一边说一边狠狠地扒拉自己的头发,看得闵烛饰目瞪口呆,到最后竟是直接把一整张头皮剥了下来。
“好痒好痒.......好痒.......墨儿过来,墨儿过来。”夫人就像是发了疯一样向着临墨扑过来,双眼通红,慢慢地浸出了血色,大概是这血盖住了她的视线,最后她伸手摸索着,像是看不到面前的三个人一样。
“走!”临墨拉着闵烛饰的手,对着冥止和她都说了一声。
但是冥止没有动,抱着那把拂尘站在原地。
“冥止!你在干嘛!”临墨回头大声喊道。
冥止死死地盯着眼前不断摸索的夫人,眼睛一片猩红。
“朴若的缚身铃......”他喃喃地说。
临墨听到这句话,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,果不其然,母亲的腰间绑着一个小小的铃铛。
“先不要管了!你现在很危险!”
“临墨!拿到这个,朴若才有可能回到我身边!”冥止大声吼道,说完就要向着那人冲过去。
见势不妙,闵烛饰呆在原地,临墨说时迟那时快已经冲了上去把他拦住。
“疯了!赶紧走!下一次还能过来拿!”
“不行了......”冥止说话带着哭腔,“朴若时间不多了.......”
闵烛饰一愣,不知道冥止说这话是什么意思,但是看得出来,冥止真的很在乎朴若。
她看着三人的僵持,心下一动,偷偷地从夫人的身后绕过去。
她从怀里拿出一根白丝,绕成了一个圈,念念有词了好一阵,作了一个法,那白丝突然得很硬,也拉长了,她找准了机会,往夫人的腰间一套,刚好套中那个铃铛。
她用力一扯,铃铛的绳子被割断了,因为地势刚好向着临墨的方向倾斜,铃铛掉落到了冥止的脚边。
这边临墨和冥止还在纠缠,本想着先把冥止弄晕出去再说,就看到了闵烛饰在干些什么,刚要吼,一颗铃铛就滚到了自己的脚边。
知道了闵烛饰在做什么,临墨连忙把地上的铃铛捡起来:“冥止!走!拿到了!”
冥止看到了他手上的铃铛,连忙抢了过来:“谢谢谢谢.......”
铃铛掉在地上弄出的动静不小,自然也惊动了夫人,她突然转过身去,向着闵烛饰扑了过去。
“啊!”闵烛饰下意识地举起了手,身上一道白光出现,睁开眼他们便到了长安街上。
......临墨和冥止还没有回过神来,就被街上熙熙攘攘的人声拉回神来。
“这是.......”冥止有点不解。
闵烛饰拉出刚才遗落在自己手上的白丝,在阳光下发出不寻常的白光,接着就暗淡了下去。
“这个的功劳!”闵烛饰拿起那条白丝,在临墨和冥止眼前晃了晃。
冥止松了一口气,把刚才捡来的铃铛宝贝似的放进了怀里。
临墨阴沉着脸,眉头蹙着,盯着闵烛饰手上的白丝。
“喂!你怎么了?”
临墨看着她的眼睛,沉声说道:“下次不能这样。”
闵烛饰不置可否:“没事,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么?而且,我有秘密法宝!”她又把那条白丝拿着晃了晃。
“闵烛饰!”临墨大声地吼了一声,引得街上的人频频观望。
闵烛饰摸了摸鼻头,不好意思地看着观望的人,最后小声给临墨赔不是:“好了好了,我以后不这样就是了。”
临墨抿着唇,没有再说话,牵着她的手就往临府走,冥止也跟了上来。
临墨心里还是有着隐隐的担心,他总觉得,这些白丝总有一天会用完的,那时候怎么办?
没多久,他们回到了临府。
自从阿甲他们死了之后,临府就清静了许多,毛毛也没有以前那么跳脱了,整个临府都沉沉的。
闵烛饰被临墨拉到了西厢房,一把被扔到了床上。
???
“临......临墨......你想干什么!”闵烛饰紧张得舌头都打了结,一把扯过一旁的被子遮住了自己。
临墨眼底阴鸷,不知道在想些什么。
不会是刚才的事情生气了把,但是自己也认错了啊......
临墨什么也没有说,从一旁桌子的地下拿出了一个木盒子,然后一把掀开了闵烛饰身上的被子,又把人拉了起来。
“临.....临墨......我们还没......成亲......”闵烛饰眼睛湿漉漉的,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紧张。
“嗯。”临墨只是轻轻地应了一句,手上的动作倒是没有停止,一把拉起了她的袖子。
嗯?嗯是几个意思?
闵烛饰白了他一眼,突然觉得手上一阵刺痛,轻呼了一声。
“临墨,你在做什么!”她低头一看,这才发现她的手上受了伤,一条不深不浅的口子正簌簌地流着血,她立马闭了嘴。
原来临墨是要帮自己处理伤口啊,不过他是怎么知道的?她自己都没有察觉。
她看着正在低头给自己处理伤口的临墨,突然发现眼前这个男人是真的天赐神颜,这老天爷真是的,居然因为临墨是修界的扛把子就给他开后门。闵烛饰心里暗戳戳地想着。
临墨突然抬起头看她,闵烛饰猝不及防,刚好被抓包了自己偷看。
她心虚地转移视线,轻咳了一声。
临墨倒也没有为难她,又低头给她处理伤口。
最后闵烛饰百无聊赖,又去问他:“临墨,你怎么知道我受伤的啊?我自己都没有发现。”
临墨从伤口上分给她一个宛如看智障的眼神,轻声说道:“刚才回来的时候就看到你的衣衫浸血了,我抓着你手的时候还皱了眉头。应该是刚才挡的时候受伤了,如果不是你那点白丝,我看你这只手就废了。”
......临墨说话是真的不中听就是了。不过,皱眉头?她有吗?
想了一会儿无果,闵烛饰便不再想了,又去跟临墨说话。
“那你早说啊,我还以为你刚才要干什么呢!”闵烛饰嘟囔着。
临墨抬头,淡淡地看着她,嘴角噙着笑:“哦?你倒是说说,你以为我要干什么?”
临墨说这话的时候,越靠越近,温热的气息悉数落到了闵烛饰的脸上,搞得她痒痒的。
这时她恨不得自断舌根,好说不说说这些做什么!
看闵烛饰两只眼睛惊恐地看着自己,临墨这才退开,笑着低头继续给她包扎。
闵烛饰松了一口气,用另外一只手拍了拍自己的脸。
妈呀好烫......以后还是少这么跟临墨说话为上。
“好了,先去用膳吧。”临墨给她包扎完,便起身开门。
“冥止呢?”刚才明明看到跟着的,后来临墨把自己拉进房间就忘了他的去向了。
“在北苑,放心吧。”
“北苑?”那里不是......
“北苑有阴气,适合朴若。”
闵烛饰愣了一下,那冥止怎么办,他是活人啊......
“走吧,别想了,他愿意。”临墨向闵烛饰伸出手。
她看着眼前这个逆着光站着向她伸出手的男人,突然就明白了冥止的做法。
为你生,为你死,共你一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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