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快步地走到兴才的面前,快速地从怀里掏出了一张符咒,作了一下法,贴到了兴才的额头上。
兴才停下了动作,大声地咆哮着,伸手去扯额头上的符咒。
“兴才啊,我的儿啊,你醒醒!”张大嫂拼命地想要抓住他的手,但是兴才的力气太大了,直接把张大嫂推开了。
阿甲阿卯连忙冲上去一人抓住兴才的一只手,这才把兴才制住了。
闵烛饰暂时管不上地上的张大嫂,趁着兴才安分下来嘴里喃喃地说着咒语,过了一会,兴才便昏睡了过去。
张大嫂几乎昏厥,但是还是站了起来,帮兴才轻轻地擦拭伤口。
伤口很是触目惊心,已经被啃咬得不成样子了,是那种一小口一小口撕咬的情状,不似野兽一大口那种撕咬,因为伤口上面有很多细碎的肉。
闵烛饰跑过去,撕下衣服帮兴才包扎了一下伤口,然后让阿卯去请大夫。
张大嫂在一旁抱住了闵烛饰:“闵大哥,你一定要救救我的兴才,他这样子我这个娘怎么办啊。”说着就哭了起来,还一边心痛地捶着胸口。
闵烛饰在一旁不知道说些什么,只好轻轻地拍着她的背,表示安慰。
过了一会儿,大夫便过来把兴才的伤口处理了,然后开了几包药,闵烛饰帮张大嫂把银子给了。
张大嫂还在守着昏睡过去的兴才,一遍一遍地抚摸着他的脸,喃喃自语。
“阿甲阿卯,看来今天晚上我们得留在这里一个晚上了。”
刚才的情况他们都看到了,比他们想象的要更严重一些。
闵烛饰也没想到事情居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,本来她以为兴才只是碰到了大夫人,大夫人不知道什么原因上了他的身;却没想到他居然还咬起了自己,看这样子,应该是被谁下了蛊,虽然鬼你没有办法给人下蛊,但是这件事,应该和大夫人脱不了干系,致死不知道她使了些什么手段,居然可以把兴才一个男人弄成这样。
气氛有点沉重,闵烛饰叹了一口气,向张大嫂走了过去。
她把张大嫂拉了起来:“张大嫂,我们今晚就留在这里不走了,你放心吧,我们会看好兴才的。”
张大嫂握住闵烛饰的手,连声道谢,眼里满是感激之情。
闵烛饰看向床上昏睡的兴才,刚才流了不少血,他脸色苍白得很,皱着眉头,许是梦到了些什么不好的事情。
中了蛊的人虽然有点痴糊,但是对身上的苦痛的感觉却是一点都不会落下,就相当于兴才还是会感觉到咬掉一块肉的那种钻心之痛。
还好张大嫂发现得早,不然这么下去,恐怕会自己把一整个自己吃掉。
还好他们还没走,不然这种情况,张大嫂也制止不了,让她看着自己的儿子一点一点地吃掉自己,是个常人都可能会疯掉。
闵烛饰走了过去,想探一探兴才的命途。
她把手覆在兴才的手背上,闭上了眼睛。
是一个陌生的男人,她没有见过,看打扮好像也是是个道士,只是不是什么好东西,长得贼眉鼠眼,看面相就知道是个邪佞之人。但是后面什么都没有感知到了。
闵烛饰睁开了眼睛,真是奇怪了,怎么只有一个男人?是她的灵力失效了,还是因为兴才元气大伤?
她有点想不通,但是当着张大嫂的面不好表现得太明显,只当什么都没有看到,又站了起来。
张大嫂没有注意到闵烛饰的表情:“怎么样?”
“没有看到什么,这是个好消息,起码没有什么祸事。”
张大嫂微微松了一口气,随即又皱起了眉头看着兴才:“可是他现在这个样子,也不知道后面会怎么样。”
闵烛饰没有办法解释,因为她心里也没有一个准数,她不敢轻易给张大嫂什么承诺,到头来却让她空空欢喜。
带着希望的失望,是最让人心痛的。还不如一开始就不要给希望。
阿甲也在一旁很沉默,阿卯去煮药去了。
“对了。”阿甲突然说,“老大,那张平安符我们还没有看。”
闵烛饰这才想起本来让张大嫂进屋的目的,不过阿甲今天怎么对这张平安符这么执着。
张大嫂也反应了过来,连忙到一旁放着的一堆衣服面前去找。
那应该是兴才的衣服。
张大嫂把符递给了闵烛饰,闵烛饰一看却被惊到了。
这哪里是什么平安符,这明明就是一张凶险无比的招鬼符。
上面的隐藏的鬼面獠牙,闵烛饰看得清清楚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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日常表白小天使!爱你们呐~