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?会不会是大夫人的胞妹?”
“婉君只有一个哥哥,并无妹妹。”
“那就奇了怪了,这女子是谁?”
“可能只是一个不知名的女子而已。”
闵烛饰走上前去,拿起画轴看了一下,不出她所料,果然是檀木,看来大夫人就是在这里沾上檀木香的。
那这幅画哪里来的呢?
不对,画轴有动静,这画轴,貌似有灵气?
这屋里全都是污浊的阴气,画轴里的灵气她绝不会感受错。
闵烛饰沉默,看来这幅画,大有乾坤。
“怎么了?”临墨觉察到闵烛饰的异样。
“这画有点鬼子。”
“又有鬼?”
......果然隔行如隔山。
鬼子是算命和捉鬼行当里的术语,意思是有玄机。
“不是,是内藏玄机。”
“哦......这个可以动吗?”
“不清楚。”闵烛饰心里确实没底。
不知道这幅画到底是个什么来头,贸然拿走很可能会造成不可收拾的后果,闵烛饰不敢打这个赌。
“还是先放这里吧,看看情况再说。”
闵烛饰又看了一眼周围,没有什么异常,和上次一样,尘土味很重。
她突然觉得双腿一软,身子就掉了下去。
临墨眼疾手快,一把把她捞住了。
“闵烛饰?闵烛饰!”
到最后,她只隐隐地听到临墨在她耳边喊她的名字。
真好,有人担心她。
闵烛饰感觉自己睡了很久,好像又回到了自己刚来京城的日子。
那时候她刚来京城,人生地不熟,都靠沿途讨吃的才勉强活了下来。
但是是冬天,因为又冷又饿,还晕了几次,每一次都是只有她自己一个人,醒来之后还是自己一个人,撑着虚弱的身子继续去讨吃的。
“冷......冷......”
临墨就坐在床边,凝重地看着闵烛饰呓语。
“老李!你不是说吃药就醒过来了吗!”临墨微愠。
“老爷啊,公子本就体寒,昨儿才受了寒气,这会儿又受了寒气,哪能那么快醒来。”
“那就再看看!实在不行我去皇宫请几个太医!”
“好好。”
管家在一旁不知道说什么,闵公子晕倒之后,老爷就立马把他抱了回来,一路上急得不行。
这会儿又对老李发火,大家也都清楚,这京城里,老李的医术可是数一数二的。
管家叹了口气,自己也劝不来啊。
他走上前去,便要把闵烛饰额头上的热毛巾拿下来。
临墨挥了挥手,示意他自己来。
他小心翼翼地把热毛巾拿下来,递给了管家,又探了一下闵烛饰额头的温度,还算正常,只是怎么还不醒?
“老庄,你再去拿一床被子来。”
这都拿了两床被子了,闵公子还是一个劲地说冷。
不过还是走出门去。
“等等,拿我房里的。”
“这......”管家愣住了。
“还不快去?”
“是,是。”
老爷一直不喜欢别人动他的东西,更何况是被子,怎么还愿意让一个脏兮兮的人用?
管家也没有多想,便直接往临墨房里去了。
“哥哥,哥哥。”闵烛饰突然叫起了哥哥来。
想是梦到自己的哥哥了吧。
临墨抓紧了她的手,因为受寒,闵烛饰的手很是冰凉,本来就皮包骨的状态,这么一来,感觉整个人都更虚弱了。
早知道,刚才就不应该让她去北苑的。
“哥哥!”闵烛饰大叫了一声,突然就睁开了眼睛。
临墨心下一喜,终于醒了!
“怎么样,还有没有不适?”没等闵烛饰回答,又对老李说,“老李,你赶紧过来看一下。”
老李正在捣鼓药方,听到便立马过去了,伸手就要替闵烛饰把脉。
“等等。”临墨挥开老李的手,从怀里抽出一条方巾,把它妥妥贴贴地放在闵烛饰的手腕上,“可以了。”
......这不就一个大男人,至于吗?老李想。
......又不是没有被男人摸过手腕,至于吗?闵烛饰想。
临墨丝毫没有觉察到两人神情的变化,催促老李:“把脉啊。”
“是,是。”
“公子是否梦到什么了?不用怕,这里是临府。”临墨又转头去问闵烛饰。
“无事,只是梦到了一些以前的事。”闵烛饰有气无力。
只是还梦到了一个不曾见过的哥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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临老爷:我的媳妇不能被男人碰!
闵哥:你不是男人?
大家,今天快乐哇!!!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