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了一会儿,糖醋里脊和红烧鲤鱼也端上来了,他看着一桌子菜惊讶的问我怎么点这么多。
我也惊讶的质问他为什么几天没见瘦成这样?
他鼓着腮帮子看着我,我睁着炮眼瞪着他。
“温语。”
“闭嘴吃饭。”
他默默的端起米饭巴拉起来。
我夹起一块鱼肉放在自己碗里把鱼刺挑干净了才放在他碗里。他这种人就不适合吃鱼,一吃准卡。
“温语。”他可能看不下去了。
“闭嘴吃饭。”
他在我的淫威下又默默的吃起饭来。
吃了一会儿他又抬起头来看着我,我刚要说话他就抢先一步说了出来,“我想说你脸颊下面有一个黑米粒,很像一个媒婆。”说完低头闷笑着扒饭。
“......”
我靠,一碗白米饭里面就一颗黑米,还他妈无耻的跑到我脸上了。
“你今天怎么这么多话,这么多菜都堵不住你的嘴。”我佯装恼羞成怒对他咆哮的同时又夹了一块里脊放在他碗里。
“温语,我的碗都装不下了,你自己吃吧,我会夹。”他无奈道。
“会夹怎么了,会夹的人多了,也不见得能享受我这么殷勤的伺候,再说了我就想对你好你管得着吗你?”我觉得自己的脸皮用子弹都打不穿了。
看着他一脸黑线,我无耻的笑了。
爱一个人本来就不是一件特需要尊严的事儿,放下尊严不见得能俘获他的芳心,但不放下尊严几乎得不到他的一丝兰心。这是我在他身上体会到的最深刻的哲理。
我还发现对付他这样的人就得用强,三言两语把他拒绝的话堵回去让他开不了口,简而言之就七个字,“你丫闭嘴听爷的。”
吃完饭我俩在附近找了个旅馆,服务员问我们开几间房,我扭头看他他低头不说话。于是我看着他说开一间大床房,他听完脸色隐隐发红。
那谁不是说了吗?世上的情话本就不多,一个女子的脸红胜过一大段对白。
此刻锦城的表情也胜过千言万语,我知道他在想什么,他也知道我在想什么。
进了房间他让我去洗澡,我乖乖去了,洗完出来发现他不见了,我瞬间就慌了。
我是喜欢他,很喜欢很喜欢,但我暂时没有那些邪恶的想法。就算有我也在压抑着,他没答应我,我绝不用强的。
难道是刚才吃饭时我冲他他生气了?还是开一间房他生气了?
我想不到别的原因,只能急得比热锅上的蚂蚁还蚂蚁,刚洗完澡又出了一身汗。我赶紧套上衣服出去追他,刚跑到门口我突然意识到一个很重要的线索,我又折回去看到他放在床头柜上的帆布包才松了口气。
一叶障目。
我这人就这样,一着急就把最基本的常识给忽略了。他若走了肯定会带包的啊。
想通之后我一屁股坐在床上抱着他的包不撒手。
可能过了几分钟可能过了很久,我听到房门打开的声音立即从床上弹跳下来。
我大步跑到他面前一把抱住他,用尽全力、全心全意、万水千山、沧海桑田。
我发誓,我对□□发誓对□□发誓,我是真的真的很爱花锦城。
在天愿为比翼鸟,在地愿为连理枝。
人生若能长相对,萤火生烟草化灰。
我所有所做的一切加一切,不过是希望你能早点要我的命。
仅此而已。
所以求求你,给我个痛快吧,别再吊着我了。
气息平稳后我轻轻对他说,“锦城,我不欺负你,你别走好吗?”
他除了喉结微微耸动外还是面无表情,他没有像我紧抱他那样的回应我,也没有象征性的拍拍我,只是语气稍稍柔软一点,“我买药去了。”
他把手里的药膏给我又从包里拿了衣服低头进了浴室。
他洗完出来我已经搽好药膏睡着了,这一整天都在折腾。一会儿焦虑忐忑、一会儿犹豫仿徨、一会儿神经兮兮、一会儿患得患失。
况且我对他暂时没有那些心猿意马的想法。对着他即使有点想入非非我也能克制的住。他不是一时心动想要交往的对象,而是想和他共度一生的承诺。虽然我的承诺很可能被他一盆冷水就能浇灭,但我是属小草的。
野火烧不尽,春风吹又生。
在他面前我得克制克制再克制,没有十成的把握我不碰他。
他默默的在我身边躺下了,过了一会儿他翻身留给我一个脊背。估计他也累了,我很快就听到了他均匀的呼吸声。
他睡着了,我却醒了。
他的体,香幽幽传来,扰的我心里的小人儿蠢蠢欲动,我做了几个深呼吸慢慢上前从背,后抱住他,将头埋进他的脖,颈里贪恋的吸收着他的清香。
他的肩膀在我靠近时瞬间变得僵硬起来,像受到惊吓的西瓜虫一样一动不动等着伺机而逃。
我想起一句歌词,于是在他耳边轻轻地说,“此生若能照我意,真想永远抱着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