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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89 不如归去4(2 / 2)

他嗓音幽长,话语里夹杂了太多的期待与小心翼翼。

云倾月心底起伏不定,腿脚微僵,在原地立了许久,终归是一言不发的出了牢门。

南宫瑾言语真挚,或者,他这次并未骗她,他的心意一直未变,只可惜,她云倾月,早已变了。

刑部尚书毕恭毕敬的将云倾月迎出了地牢,见云倾月脸色沉杂不佳,中途刑部侍郎不敢言道一句。

云倾月

出得刑部府衙,便见府外正停着两辆马车,其一是她来时乘坐的郡主府马车,其二则是闲王府的。

“王爷,郡主出来了。”这时,王府马车的车夫扭头朝着车内恭敬的道了一句。

随即,一只修长白皙的手微微挑开了车帘,百里褚言那清俊风华的脸露了出来。

云倾月微怔,随即按捺心神的朝他笑。

他静静望她,俊美的脸上也微微扬了笑,一时,竟如花开烂漫,美得平静,却又惊心。

这样安静美好的百里褚言,的确是带着致命的吸引的。

她缓步朝他的马车靠近,他体贴的伸手拉她上车。

二人配合默契,双双皆面露笑意,只是待马车缓缓朝前行驶,百里褚言静静的观她,随即伸手揽了她,整个人靠在她身上,薄唇在她耳畔低低的问:“见了龙乾太子了?”

云倾月伸手环了他细瘦的腰,“嗯。”

本以为百里褚言还会多问,然而他就仅此一句,别无它话,整个人就这么静静的环着她,贴着她,无端之中,竟是令云倾月察觉出了半许莫名的黯淡与忧伤。

百里褚言并非真正欣悦,她察觉得到的,只是,他在黯然什么,在忧伤什么?他如今,不该是细心的盘查她今日在牢中与南宫瑾说了什么吗?

思绪延绵,沉默许久,终归未得出答案。

入得闲王府后,她与百里褚言一道对弈下棋,然而不久,百里褚言突然提出要为她画像。

以前在龙乾时,他便常为她画像,百里褚言擅长山水墨画,但画起人来,笔法依旧毫不含糊,的确是栩栩如生。

云倾月并未拒绝,坐在软榻上任由他画,他这次却将她打量得极为仔细,画得极慢,仿佛要精益求精,待终于画完,他招来云倾月看。

云倾月仅是随意扫了一眼,赞了两句,他却是小心翼翼的将画放在一旁晾着,随即温润的目光朝她落来,“倾月画艺也了得,不如,倾月为在下也画一张吧。”

凤澜宫闱不缺画师,而今百里褚言位高权重,随意一个命令,为他画像的华师定趋之如骛,丝毫不敢怠慢,如此,他又为何要让她画?

云倾月沉默片刻,不得解,见百里褚言坚持,她终归是朝他淡笑着点了头。

她鲜少画过人,便是以前与太子瑾相依几年,她也从不曾为太子瑾画过。

她端坐在百里褚言方才坐过的位置上,铺了纸,执了笔,目光静静的朝百里褚言打量。

他就那样一直在软榻上坐着,深眼凝她,面上笑得极淡,一双精致的眼却透着复杂与浓重的心事,仿佛全然解之不开,挥之不去。

云倾月下笔极快,亦或是不曾真正将他细致入微的打量,待画作好,不过是费去一个时辰。

他上前观望,目光在画上细细凝望,最后只评出二字,“我哪有倾月画中这般怡然潇洒。”

云倾月微怔,将画打量,画上人物虽画得

并非精致,也不够传神,至少,百里褚言那满面的幽远,那满目的复杂与心事,她不曾画出。

画上的人,太过平静,太过怡然,面上带着半点极浅的笑,自在安然,与真正的百里褚言,的确是相差太远,也难怪他略微不满。

她按捺心神的朝他淡笑,“倾月画得粗糙,这幅画不要也罢,待日后有空,倾月再仔细为你画。”

嗓音一落,便要伸手随意卷画,他却是伸手阻止,只道:“倾月第一次给我画的,我自然要保存。无论粗糙与否,我皆不在意。”

话落,他生怕云倾月会再度动画,牵着她便远离了案桌。

整日,百里褚言仿佛都有些跑神,兴致似乎并不佳,但却时常朝她笑着。

他笑容不达眼底,无疑是强颜欢笑,他那满腔心事都泻在眼里,太过的突兀明显。

她是黄昏时才出声告辞,他并未阻拦,依旧照常的将她送出了闲王府,并亲自扶着她登上了马车,而后就一直在远处站定,朝她马车消失的方向盯了许久许久。

夜色临近,云倾月招了李进入屋,给了他银两让他办事,又给了他一只药包令他在府中的井里投下。

李进应允,满腹忠诚。

晚膳,云倾月只道胃口不佳拒绝了用膳,并早早禀退了下人,让他们早些休息。

是夜,躺于榻上的郡主府小厮婢女甚至老管家都因药效之故睡得极沉极沉,待屋外冷风渐盛时,李进悄然来寻云倾月,只道一切皆已办好。

云倾月低问:“找的人可靠吗?”

李进点头,“郡主放心,此人一定可靠。他本是患癌,活不长久,而家中还有年迈双亲,奴才将郡主所给的银两全给他了,他交由双亲,只称便是死在牢中,也是值得了。”

云倾月眸色微滞,心底漫出半许凉意。

世上的可怜人极多,但她却无法一一怜悯。纵是对那患癌的男子心有不忍,但她却不得不利用。

“走吧!”她默了片刻,终归是按捺心神的出了声。

依旧是李进驾车,云倾月入得马车,便见了那重症的男子。

那男子的话不多,嗓音略有虚弱,只是他还能走动,还能站立。大抵是李进早已安排,这男子已是换了身郡主府小厮的衣裳,若不看他那苍白的脸色,倒是瞧不出半分异样。

夜色深沉,待敲开刑部大门,因着刑部尚书早已归府邸休息,刑部倒是仅有一些官差值夜。

云倾月出示了‘闲王令’,官差们纷纷一惊,当场跪地,云倾月并不耽搁,领了那重症的男子便入了刑部地牢。

云倾月入得地牢,便让那重症男子与南宫瑾换了衣,有用事先带好的湿帕让南宫瑾自行净脸。

让南宫瑾与那重症男子的整个调换过程,顺利得不能再顺利,只是待云倾月领着南宫瑾出了刑部大门并坐上马车离开时,平息的心底,终归是诡异莫名的生了几许不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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