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从容缓道:“无妨,在下仅是来看看景。”
云倾月深眼观他片刻,点了头。
百里褚言并未再多说了,缓缓上得云倾月为他准备的郡主府马车,在朦
胧深沉的夜色里,渐行渐远。
微凉的夜风里,云倾月原地站着,目光一直朝马车锁着,直至马车消失在夜色深处,她也不曾回神。
守门小厮忍不住出声唤她,“郡主,外面凉,您快入府吧。”
云倾月这才回神,目光朝那出声的小厮一望,眸色稍稍一深,默了片刻,道:“以后闲王府有人来,便好生迎接,若是闲王府有小厮送信来,务必让那人将信留下。”
小厮怔了一下,忙为难的道:“万一小的们留不下那人的信呢?郡主许是不知,闲王府那送信的书童,每次听说郡主不在,便会扭头就走。”
“多费这唇舌,应是能留下。”
“可是郡主……”
云倾月眸色微冷,未待他说要便道:“你们若是连这点事都办不好,便不用呆在郡主府了。”
小厮们皆是一惊。
云倾月则是浑然未顾他们的反应,转身便去了郡主府大门。
这夜深沉,各处寂寂。
街道格外清冷荒凉,灯火隐隐,凄风四起。
百里褚言的马车一路往前,周围不远不近的还暗中跟着几名皇家暗卫,委实略有威仪。
待马车行至闲王府府门,王府老管家却正于府门在徘徊。
冯老管家极其小心的将百里褚言扶出了马车,嘘寒问暖了几句,随即打发了郡主府的马车,而后扶着百里褚言朝府内行去。
百里褚言一派从容,步伐缓慢清幽,只是待在府中走了几步,他才平静淡问,“府中可有人来?”
老管家忙道:“今个儿刚入夜,慕相便来了,且
一直于府中逗留,说是一定要等到王爷。”
百里褚言丝毫不惊,被隐隐灯火映照下的面容越发的从容平寂,却无端的给人一种难以忽视的淡漠与清冷。
夜,深沉。
百里褚言主屋内的灯火许久不灭,直至次日天色微明,慕祁才从主屋出来,直接搭了马车毫不停蹄的入宫早朝。
而待慕祁走后不久,百里褚言也未休息,反倒是唤了老管家准备早膳,待用过之后,便说要在屋好生休息,不得打扰。
老管家应了,心底倒是略微埋怨慕相昨夜与自家王爷闲聊太久,竟也让自家病体未愈的王爷整夜未眠,是以此番听着自家王爷想要休息,老管家越发的心疼,应声后便收拾桌上的碗盘出了门,为防打扰,他甚至还特意嘱咐府中小厮今日离主屋远点,生怕这些毛手毛脚的小厮在主屋外弄出声响,扰了自家王爷休息。
只是,管家却是不知,日上三竿之际,一道雪白的影子极快的从主屋窗户。
那白影衣袂纷飞,墨发飞扬,整个人出神飘渺,犹如清风淡月,而又朗如谪仙,眨眼朝已消失在王府空中的远处,甚至快得连暗中守候在府外的皇家暗卫都未察觉。
此人,正是百里褚言。
天气正好,虽已入冬,除了前些日子冷了几日,这几日倒是稍有回暖。
云倾月今日倒是并未一早就去相府,反倒是在府中极为难得的抚琴闲坐。
然而这日早上,郡主府管家来报,称闲王府书童未再来送信,而闲王府今日,也无异样,安静得特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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