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得长幽殿时,太监们刚将百里褚言在榻上安置好,御医便来了。
初见百里褚言,两名御医皆是脸色顿变,其中一人把了脉,眉头紧蹙,只是朝云倾月道:“闲王本是体弱,如今受了重伤,血流过多,怕是……”
御医后话未言出来,但在场之人却是皆知他的后话是何。
云倾月莫名的极为平静,目光仅是朝百里褚言扫了一眼,便朝御医们道:“你们尽力医治,想必御医大人们也知晓,闲王不日便要见南翔三公主了,没准真会成为南翔的驸马,如此,资质体大,闲王定不可在此时有个不测,倾月这话,大人们可懂?”
两位御医虽
从未见过云倾月,但也知晓一些南翔太子盛喜云倾月之事,更是知晓他们凤澜圣上竟是破例封她为郡主。
他们本以为此女不过是攀上了南翔太子这根高枝的谄媚滑腻之人,却不料此际听得云倾月言话,大气威仪,富贵逼人,甚至比国之公主还要显得冷静自持,倒也被其气质所震撼,竟是不敢反抗,当即恭敬的点头应了话。
云倾月眸中略微漫出半许满意,为防打扰,她极为干脆的领着殿中的闲杂之人出殿,在外等候。
折腾了这么久,待云倾月在长幽殿外那石桌旁坐定时,天色已是黄昏,光线极快就要黯淡下来。
她心底平静至极,纵然百里褚言如今正在鬼门关徘徊,她也莫名的笃定,百里褚言这次定能挺过去。
这十几年的风雨,他这个不受重伤的皇子都经历了过来,而今不过是被用刑,他自然撑得住。
再者,那百里褚言的心思亦如他那个人一样,清透飘渺,表面看似纯然无害,良善温润,实则却是心思飘渺,令人全然观之不透。
时辰渐逝,转眼,天色沉了下来。
长幽殿内,有宫奴小心翼翼进去点了宫灯,一时间,整个长幽殿亮如白昼。
云倾月淡然的在石桌上用了晚膳,不多时,待夜色正盛时,长幽殿的殿门终于被打
开,两名略微年老佝偻的御医极为疲惫的踏出了殿门。
“郡主,闲王若是今夜三更能醒来,这性命便算是保住了。只是,只是闲王身上太多重伤,腿骨也被伤及,这些怕是要落下病根了。”御医们恭敬道,嗓音透着掩饰不住的僵硬与疲惫。
云倾月微怔,回神后便淡然点头,吩咐宫奴送御医,随即缓慢踏入了殿内。
灯火通明,光影微有摇曳,榻上,百里褚言身上正盖着锦被,双目紧闭,面容依旧惨白。
她立在榻边深眼凝了他许久,犹豫片刻,终归是伸手稍稍掀开了他身上的薄被。
他身上的衣袍早被褪尽,此际身上到处都是纱布,纵横交错,那些纱布虽未完全的掩住春意,但百里褚言此际这上身,委实是不那么好看。
她细细的对他审视,若说以前还略有羞涩的不敢观百里褚言身子,但此际心境变了,冷了狠了,是以观着百里褚言的身子都并无半分杂念。
观了上身,她觉不够,手上再度动作,一点一点的揭开了瞳,她几乎是将他身上该瞧的,不该瞧的皆迅速扫了一眼,只是待将被褥揭至他的双腿,却是见双腿的纱布缠裹得极厚,且纱布上已有鲜血浸出,触目惊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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