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倒不必,”段南歌笑笑,“宛凝姑娘是替五爷办事的,就算天香楼里没有客人,宛凝姑娘也该有其他事要做,我不过就是想随便看看,有劳宛凝姑娘借我一身衣裳就好。”
“衣、衣裳?”宛凝愣愣地打量起段南
歌身上那套衣料上乘的精致衣裳,“段大小姐想要什么样的衣裳?”
“就宛凝姑娘平日里穿的那种就好,”段南歌语气轻松道,“另外这件事还请宛凝姑娘替我保密,尤其是不能告诉五爷。”
眼神一闪,宛凝柔声道:“既然段大小姐特地吩咐了,奴婢自然不会到处乱说。”
“仅仅是不到处乱说可不行,”段南歌起身,走到宛凝面前,偏头浅笑,“或者说我并不在意宛凝姑娘去乱说,只是今日,这事儿不能让五爷知道,宛凝姑娘可能答应?”
若叫秦渊知道,她这事儿也别想办了。
言辞间的那点儿小把戏被段南歌看穿,宛凝有些窘迫地移开了视线,也不自觉地退开半步,与段南歌拉开了距离。
“寻不到段大小姐,爷会担心。”她是爷的属下,不该对爷有所欺瞒。
段南歌暗自咋舌,又转身坐了回去。
“罢了,我也不为难宛凝姑娘了。姑娘不洗漱更衣吗?可别真的什么都不做就在这里陪我,若耽误了什么正事,可是要给五爷添麻烦了。”
“段大小姐说的是。”狐疑地看了看又坐回去的段南歌,宛凝的眼神闪了闪,依言到一边去洗漱更衣,只是动作缓慢,几乎是每走一步就要瞄一眼段南歌。
段南歌心觉好笑:“宛凝姑娘是何时进的天香楼?”
“诶?”怎么突然就闲聊起来了?宛凝心中疑惑,却还是回答段南歌道,“奴婢的娘亲便是天香楼的伶人,因此奴婢是生在天香楼,长在天香楼的。”
“原来如此,”段南歌又问道,“那宛凝姑娘是什么时候认识五爷的?”
宛凝的心头一跳,又一次重申道:“段大小姐,奴婢与五爷之间真的是清白的!奴婢从未见五爷对哪个女人
动心,段大小姐是头一个!”
嘴角一抽,段南歌有些无奈:“我知道。”
她看起来就那么像是来兴师问罪的妒妇吗?哪有人兴师问罪问得像她这样心平气和、轻松愉快的?
“我就是随便问问,宛凝姑娘若不想说,那便不说了。”
搞不清段南歌的意图,又不敢惹段南歌不高兴,宛凝犹豫再三,还是回答了段南歌的问题:“爷第一次来天香楼时才刚十二。”
“十二?”段南歌的眉梢轻挑。
秦渊竟在十二岁的时候就开始谋划自己的将来了?
“是,”宛凝一边观察着段南歌的神色,一边小心地措辞道,“奴婢还记得那日爷是嬉笑着进门的,可一进到房间里就敛起了笑容,面无表情地坐进了房间的角落里,不管奴婢对爷说什么,爷都不曾理会,那眼神乍一看有些呆滞,细看却觉出几分少年老成的味道来。”
段南歌偏头看着宛凝:“五爷头一次来时,就是宛凝姑娘接待的?”
宛凝顿时又紧张了起来,忙解释道:“那会儿爷是和其他几位公子一起来的,那些公子多半是怕楼里的姐姐们吓着爷,特地要寻一个与爷年龄相仿的姑娘,那会儿楼里就只奴婢少不更事,可奴婢什么都不懂,爷又不理人,因此奴婢就只是陪爷干坐着罢了,什么都没做。”
听着宛凝说了一大串多余的解释,段南歌哭笑不得。
得,在宛凝心里,她就是个来刺探“敌情”的妒妇。
段南歌起身,趁宛凝不注意时悄声走到宛凝身后。
“宛凝姑娘。”
段南歌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,宛凝给吓得浑身一颤,立马转身,这一转身,视线就毫无防备地撞进了一汪幽蓝。
段南歌的嘴角微扬,以一个奇妙的速度眨了下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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