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知道我为什么能那么痛快的答应你了吧。”
村长的声音响了起来，他是这除了我们几个人类之外唯一没有变化的，但是这没有变化的原因却分外的让人难受。
“因为每天都要经历一次死亡的过程，就算是他们没有意识，也在痛苦，我能听见她们哀嚎的声音，这不公平不是么。”
我我叹了口气，这个时候不知道该说什么话，做什么表示。村长一直在看着那些人，眼神中悲哀又苍凉。
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时候，我觉得村长一点都不可怕了，比起那些内心肮脏又险恶的人类来说，村长简直好的不能够再好。
“爷爷。”
女孩子的声音响起，我感觉全身的血液流动的都缓慢了起来，这个姑娘啊，我还只转过了头，白天的麻花辫女孩此刻就站在我面前。
她还是笑着的，似乎是不想要让村长担心的样子，村长的喉咙动了动，想要说什么但是什么也没说出来。
鬼不能哭的啊。
就算是多难过也是哭不出来的。
妮妮站了起来，她没去看那个女孩子，可能是怕自己克制不住情绪，这样的妮妮还真是第一次见到。
“时间到了，我们去找骨头吧，强哥，我们找完就回来，仪式还需要在这里进行，你在这里等我把。”
我点点头，看着妮妮和村长走了。
“那件事情之后啊，爷爷看着我的样子，就永远都是一种要哭但是哭不出来的感觉，都一把年纪了看不开。”
村长的孙子坐在了村长原来坐着的地方，冲着我眨眨眼睛说道，白天的时候她做这个动作我只觉得可爱，现在看却说不出的心酸。
“因为你爷爷，觉得对不起你吧。”我说道。
“爷爷就是一直这样的，有什么对不起我的，这又不怪他，我还心疼爷爷呢，会多疼啊。”
小姑娘有点无奈吗，她用胳膊支着下巴，愣愣的盯着我，她的眼睛很好看，黑葡萄一样，哪怕是这种状态下也是带着神采的。
“怎么了？”
我问，伸手摸了摸脸，似乎没有什么脏东西啊。
“你怎么不怕我啊，爷爷说你和那个板着脸的姐姐不一样，你只是一个普通人。”
原来是问这种问题，小姑娘只剩下一截的大腿在桌子底下晃悠着，能看的出来生前是个多么活泼的小姑娘。
“我怕你干什么，你多可爱啊，谁会害怕这么好看的小姑娘。”
她愣了下，然后特别开心的笑了，这个时候她布满着伤痕血污的脸一点都不可怖，比我见过的最可爱的小姑娘都要可爱。
“你真好，你是这么多年除了爷爷唯一和我说话的人，真好啊，感觉回到了活着的时候一样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