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刻的元善长与之前在皇宫里见到的又有些不同,神『色』憔悴,眼底有深深的倦容,更有一抹不甘的波涛。
最显眼的是,他手脚带着沉重的镣铐,行走举动很是艰难。
元善长苦笑一下,将手中的狼毫放下,淡淡道:“做这个皇上本来就非我所愿,而如今,就是想做平常人也不可能了……”
窦家到现在已经可以随意决定皇上的去留,可见已经成了气候,这魏国明着还是元家的江山,实际上已经属于窦家了。
“你打算如何?就在这里一直呆着么?”苏伽罗问出这句话,忽然感觉有些多余,此时的元善长连自由都做不到,能有什么打算?无兵,无将,无权,可算是“三无”皇上,能怎么做?
她心里对元善长不由生出了莫名的同情,都说皇帝至高无上,可若生不逢时,落架的凤凰不如鸡。
“我能怎么做?如今魏国大权旁落,外戚嚣张,京城遍地血腥,”元善长眼眸垂下,看着自己案上的书卷,落寞道,“别说是皇位,只怕这条命也快要保不住了。”
屋里安静了片刻,两人的情绪都在隐隐流动。
“你可以发出诏书叫人来啊,我可以帮你去送。”苏伽罗身子微微往前,双手支在书案上,“你可有合适的人选?”
她的水眸宛若星辰,闪动着耀眼的光芒,又仿佛是黑暗中的两束光,直直『射』进了他一片幽暗的心田。
“皇室中没有这样的人,而窦家这些年的经营,爪牙遍布魏国,很多将领都是他们的人,”元善长不是没有想过找援手,可要找到一个有势力又忠心的很难,尤其现在他完全处在劣势,别人又不是傻子,“我一时找不到帮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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